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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勇哥的別墅住了也有一段時間,簡清該買的玉也都買了,她想盡了各種能多留幾天的方法,找了無數(shù)借口,拖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法再拖。再拖下去,勇哥該懷疑她的目的了??啥家呀?jīng)過了這么多天,她還是沒有見到殺害父母的兇手,自上回見過一次后,三水他們就跟失蹤了一樣,再也沒出現(xiàn)過。 她本來想向虎子打聽一下,為什么三水他們身為勇哥的手下,不常出現(xiàn)在別墅,經(jīng)常陪在勇哥身邊的,只有他和陸安兩個人。深思熟慮后,她還是決定不問,畢竟她沒有理由去打聽勇哥手下的下落。 簡清數(shù)著自己馬上就要離開的日子,心里多少有些苦悶?;⒆硬幻靼姿诓婚_心什么,但身為勇哥的得力干將,勇哥的女人不開心,他也得想辦法哄哄。 “簡姐?!被⒆訙惖胶喦迳磉?,神秘兮兮的說。 簡清練完槍,正在休息,癱在沙發(fā)上有氣無力的問:“干嘛?” 虎子自以為很懂的挑眉:“我知道你要走了舍不得,既然那么舍不得勇哥,干脆和勇哥去湘河走走。反正勇哥現(xiàn)在傷也好得差不多了,盧醫(yī)生說,多活動活動,有利于身體恢復(fù)?!?/br> 簡清是真沒心情出去逛,但如果拒絕,又顯得她不拿勇哥當回事兒,只好點頭:“也行,我來Y城這么久,還沒去過湘河?!?/br> 湘河可以說是Y城唯一出名的景點,因是全國最長最寬的河,所以一眼望去,無邊無際。聽說日出日落時,余暉撒在河面上,一片血色的紅,耀眼奪目。當船從河面駛過,泛起波浪,河水如同紅綢緞般,絲滑柔順。 勇哥聽見簡清邀他夜游湘河,有些吃驚:“我以為你一心撲在學(xué)槍上,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了。” 簡清瞪他:“少笑話我。我只是覺得既然要學(xué),就得學(xué)好,學(xué)個半吊子算怎么回事?!?/br> 勇哥還在笑:“你倒是有上進心。” “那去嗎?” “去,你難得向我提要求,我怎么舍得拒絕。”勇哥轉(zhuǎn)頭吩咐虎子,“去備車吧。” 虎子點頭:“我這就去?!?/br> 夜游的東西都備好了,虎子開車,陸安護航。因為勇哥受過傷的緣故,陸安顯得格外謹慎,甚至不悅簡清提出夜游的建議。 “真搞不懂,湘河有什么好看的?!标懓膊凰陌櫭?。 虎子推了他一下:“這你就不懂了,這叫情調(diào)。” 陸安不以為意:“情調(diào)能有命重要?” 簡清扶著勇哥出了別墅,看見虎子和陸安在遠處的車旁候著,叫了他們一聲:“虎子、陸安。” 話音剛落,一聲槍響響徹云霄,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直直朝勇哥這邊飛來。子彈從槍口到他們跟前只有一瞬間,在那么短的時間里,簡清沒來得及思考,她幾乎是下意識的,讓身體替她做出了選擇。 她一個側(cè)身把勇哥護住,用沒幾兩rou的薄背替勇哥挨了一槍。左側(cè)的肩胛骨生疼,子彈狠狠地鉆進rou里,鑲嵌在骨頭上,疼得冷汗直流。化完妝的臉皺成一團,緊咬的雙唇發(fā)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呻吟。 一直守在別墅外的保鏢掏出手槍,一窩蜂地朝開槍處涌去?;⒆雍完懓惨姞?,也馬上掏槍向他們走來。 “勇哥,看來地址暴露了?!被⒆訐踉谟赂缟砬罢f。 勇哥扶住受傷的簡清,滿臉焦急:“陸安,你去幫忙。虎子,送我們上車,馬上去醫(yī)院?!?/br> 簡清痛得快要失去意識,她不懂為什么要為了救勇哥,害自己受傷。萬一她因為這件事死了怎么辦?她還沒有報仇,她不能死。 不能死。 這一個念頭支撐著簡清,讓她不至于昏迷過去。 她在勇哥的攙扶下,一步步向車子走去。此時,槍聲不斷的響起,此起彼伏。 又是一顆子彈打了過來,勇哥將簡清往前推的同時,自己也往后一仰,避開子彈。簡清一個趔趄,腰間的槍摔了出來。她眼疾手快的撿起手槍,忍著痛,將槍口對準正在和虎子激戰(zhàn)的男人。 男人正專心的對付虎子,沒有注意到她。此刻,只要她輕輕地扣下扳機,那個人就會立即斃命。 簡清的手沒有抖,就算是受了傷,她也認真按照陸安說的——手要穩(wěn)住,槍口隨著敵人的移動而移動。 她的食指就要扣下去了,那個人也馬上就要死了。耳邊卻不合時宜的響起蕭笛的話:不要讓自己成為殺人兇手,我不想你變得跟他們一樣。 槍響了。 一顆子彈直直的飛了出去,擦過男人的臉,擦出一道血痕。 槍,打偏了。 同時也給男人提了個醒。 男人的注意力從虎子身上轉(zhuǎn)移,看向簡清,想也不想的給了她一槍,正中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