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節(jié)
我還是沒理他,同他說話,我真是覺得不管是智商還是什么商的都是不夠用的。 結(jié)果,我感覺才睡了一小會,他就把我叫醒了,說是天亮了,說什么得收拾東西走人,讓我挺無語的,又拗不過他,只得收拾東西,——也就他給我買的衣物,收拾一下,我的包,他也給我了,還叮囑我讓我別亂丟東西。 一行人,兩輛車,直接奔機場。 我還有點摸不著頭腦,不明白這是要干哪樣,等上了飛機我才曉得他的意思是照片不在本地拍的,還得搭飛機去他選定的地兒去拍,知道真相的我真是對他更無語,不就是擺擺姿勢,后面再修修就行的照片,用得著那么選景的? 隨身跟著的據(jù)說是相當有名氣的攝影師,當然,我沒聽過,可看人家跟我想象中留著滿臉胡子,頭發(fā)嘛都是大于等于半長的那種攝影師差太多,人家可顯得很清爽,要不是他拍照片的姿勢讓我這個外行人一看就覺得人家是內(nèi)行人的樣子,我還不知道他是攝影師。 當然,還有李勝偉,我沒坐過頭等艙,現(xiàn)在托周作的福,我也有幸享受了一回,確實是種享受,不由讓人升起一種有錢就是好的感嘆——我雖說還有兌了他給的那張支票,也不是坐不起頭等艙,可老是想沒必要花這種錢。 等上飛機之前,我早飯沒吃,他還叫人送過來紅棗銀耳羹,白凈的碗,銀耳糯得很,紅色的棗子夾在中間,還有蓮子,看著就能讓人胃口大開。 我伸手去接——他移開一點點,銀色的湯匙送到我面前,眼睛認真地看著我。 我簡直沒辦法理解他的惡趣味,秀恩愛死得早這種名言,估計他是不懂的,我苦逼的喝,順便把心里的幾點沾沾自喜給壓下來,那樣是不對的,我不能覺得這樣子挺好,不能叫他給同化了,免得跟他一樣惡趣味。 完全是將rou麻當情/趣,我一點都不欣賞他這一點。 當一碗東西全吃完,我才靠回去,眼睛下意識地往上翻了翻,有種不能承受的感覺,——好吧,我其實臉皮真的挺薄的,臉上燙燙的,跟像是被燒烤了一樣,真真是難為情。嗯,被人寵其實也是件叫人難為情的事。 偏周作做的出來,我又阻止不了,這才是最杯具的事情。 “難得有空出來趟,我本來想帶你出去走走,可惜我把時間都擠到我們的婚禮跟蜜月上頭了,估計最近都是抽不出時間來,”周作拍拍我的手背,跟我說著他的安排,“秦百年說了,我們的婚禮他不會出席,你不會難受吧?” 這個人,問這種問題,我能說壓根兒就不會有什么婚禮嘛。 “沒事,我也不期待他。”我朝他笑笑,一點都不介懷,都弄到這個地步,除非秦百年自己來,否則我是一點都不期待他,“怎么樣都好,你作主吧。” 他揉揉我的頭,“但凡你耍點脾氣也好,這樣讓我有點無所適從,不知道怎么討好你?” 我震驚,我是需要被討好的嗎? 嗔怪地瞪他一眼,我也不是假裝的,是真嬌羞,羞于面對他這樣直白的近乎于情/話的話,事實上他的感情有這么奔放嗎?我眼角的余光清楚地看到李勝偉稍稍地偏過頭,我在心里猜他肯定也扛不住他家老板這么說話的—— 造孽呀,我得有多大的承受力。 “討好呀?”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,手指去掐他的手背,就淺淺地掐起一點點皮,瞅著他的臉,不見有任何痛楚,我還故意地轉(zhuǎn)了個小小的圈,“難不成你對我好不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?而是討好的?” “壞姑娘——”他“怒罵”我,眼里全是笑意,“就知道你狼心狗肺,最習慣歪曲事實?!?/br> 我也不介意他罵我,不就是幾句話,當成調(diào)/情似的,不痛不癢,甚至還有點小情/趣,朝他驕傲地昂起下巴,我視線特意地將他頭到腳打量一遍,審視的意味極重,還朝他勾勾手指,“難得人想討好我,我要不讓人討好,好像太煞風景了,”我在這里把話一收,就停頓了一下,瞧瞧他配合度極高的表情,不由得湊過臉朝他一親,也就是一親,輕飄飄的,畢竟這里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,當作是“恩賜”一般的親他一下,“喏喏,討好我吧,我給你這個機會——哈哈哈——” 到底是我還嫩點,姿態(tài)沒擺住,到后面笑場了。 他溫情地揉揉我腦袋。 我以為就跟別人拍婚紗照一樣,找個外景點拍拍,比如我上回參加的慈善總會的活動那里有安排去一個溫地公園參觀,那里就有對拍婚紗照的,當時我還拿出手機遠遠地拍了一張,白云天空蘆葦蕩,加上新人,看著畫面就不錯—— 但是周作的安排與我想象的完全不同,就跟什么高級領(lǐng)導出行一樣,隨行跟著攝影人員一樣,那個攝影師是隨時跟著我們,完全不要到別地去取景,一路上,他都在拍,也不知道都拍了什么—— 最主要的是周作的意思是專門出來拍照的,其實他最主要的還是工作,最叫我揪心的是他壓根兒不是去別地,直接去了我曾經(jīng)工作過的地方,那里有他的海島開發(fā)計劃,由他與李勝偉的談話間我徹底明白一件事,秦百年想插手這事已經(jīng)是沒一點希望,就是陳利人,也是靠著他了。 我以前以為人與人之間最主要是有權(quán)跟沒權(quán),有錢跟沒錢,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有更高一層次,你有權(quán),別人比你更有權(quán),你有錢,有人比臉更有錢,比如周作就這樣神奇的存在,瞬間將陳利人,呃,不是陳利人,是秦百年,是把秦百年秒成渣渣。 我心里那個樂呀,但我不明說。 我不知道李勝偉現(xiàn)在是什么個節(jié)奏,但周作有事的時候,他并沒有一起去,他跟在我身邊,寸步不離的,我都覺得有點搞笑,叫服務員換了杯冰咖,還沒等服務員走開—— 李勝偉到開口了,“秦小姐,周先生說讓你別喝冰的,這對你身體不好。” 我一滯,不想他還提醒我這點,把周作的話晾出來,一般在外人面前我從來不下周作的面子,既然是他說的話,我肯定要答應的,于是讓服務員泡杯玫瑰花茶來,嗯,其實夏天還是喝茶比較解渴,當然,我也不是為了解渴,我是為了喝而喝,不喝也沒有關(guān)系。 “他就吩咐這一點?”我問他,想著是不是把那個事也問一問,又覺得挺下面子的事。 李勝偉到是喝的冰咖啡,點點頭,“周先生說了,在他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之前,我暫時充當一下你的助理,這樣比較好。” 我默。 他居然還給我安排助理這種高大上的人種。 “哦?!蔽覒门d趣缺缺,這說明我的出行計劃不是能很快就成功的事,李勝偉是周作放心的人,能力自然不差,我最煩跟這種聰明人打交道,顯得自己很笨,“你知不知道周作給我吃過一種藥,呃,中藥的——” “不知道?!?/br> 我還沒說完,他就迅速地打斷我的話。 叫我有點錯愕,沒想到他反應這么迅速,但對于說謊我有一個經(jīng)驗,這樣的就肯定是在撒謊,他哪里可能不知道的?居然問也不問我周作到底給我吃過什么藥,本身就挺可疑,我笑了笑,當作自己沒問,“反正不是毒品,他又不給我喂毒品,也就算了?!?/br> 李勝偉表情明顯有點尷尬,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他輕咳了一下,露出不怎么自然的笑意來,“周先生怎么可能給你吃毒品,他對你那么好,怎么可能會這樣?” 我兩手一攤,“嗯,所以我一直在想他到底給我吃的是什么怪藥,以前那藥很怪,讓我不自在,干什么都不自在,現(xiàn)在到是好了,一點感覺都沒有,像是吃了解藥什么的,呃,我這說的跟武俠小說一樣,挺扯的……” “您開玩笑呢,”李勝偉打斷我的話,“哪里會有這么奇怪的事?!?/br> 他有點奇怪,今天都兩次打斷我的話,現(xiàn)在即使他想否認不知道那藥的事,我也不會相信了,可讓他跟我說,他肯定是不說的——我還有小苦惱,不如晚上逼問周作?揪著他的領(lǐng)帶,把他的雙手用皮帶給綁住,往他大屁/股上重重一拍的逼問他? 我頓時熱血沸騰。 想想那畫面就覺得熱血沸騰,高高在上的周作讓我一個人鼓搗,多么叫人神往的事。 晚上要跟海島開發(fā)計劃的人一起吃飯,呃,就是吃飯,現(xiàn)如今都弄工作餐,就自助的那種,不再是整桌整桌的豪吃豪飲—— 當然,海島開發(fā)計劃不止是周作這邊的人還有陳利人那邊的人,還有是街道辦事處人的人員,還有市委市府人員,自然還有涉及到被遷移安置的那個村,街道辦事處的領(lǐng)導們我都認得,總歸是在那里上了兩年班,市委市府的人也見過,但不熟,跟領(lǐng)導怎么熟得來,那個村,曾經(jīng)是我聯(lián)系的村,我自然是認得的。 我坐著周作的車子,他一點都不低調(diào),車子是加長的那種款,車子里就我一個人,當然,前面還有司機,李勝偉讓周作叫走了,而我則是讓司機過來接的,如同周作所希望的那種,我盛裝打扮,也不是我自己弄的,呃,我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我還有專門的形象建議師人員——真是cao蛋。 好像跟周作那么一起,我的生活質(zhì)量就完全變了個樣。 車子一停,車門一開,我還打算想問問周作是不是要親自來迎接我,沒曾想,車門外就站著周作,他朝我將手遞過來,一身鐵灰色的西裝,暗紅的領(lǐng)帶,無端端的叫人覺得他像是最最高傲的存在。 我將輕輕地搭入他的手里,雙腿先落地,再然后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,高高的細跟兒,讓我顯得很高挑,站在他的身邊,卻是頓時又矮了些,視線不由自主地望向周邊的人,那邊站著陳利人,見我看過去,他淺淺一笑—— 我也不好跟人擺著臉兒,也跟著一笑,也就一笑,瞬間就視線收回來,落在周作身上,迎上他微冷的表情,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,“這里有好多我認識的人,感覺有點難為情耶?” “難為情什么?”周作問我,口氣不輕不重的,沒有什么破情緒。 這樣的他才叫人害怕的好不好?我心里吐槽,不明白他又給誰戳到g點了,脾氣來的又快又猛,叫我都來不及做準備,眼看著市委市府領(lǐng)導跟著過來,街道辦事處的人員都在后頭,我心里頓時一緊,拉住他的手不由得放重了一點力道—— 他低頭看我,眼里有一點疑問。 我總算是松了口氣,視線不動聲色地朝那邊瞄了眼,“我覺得壓力有點大?!?/br> “有什么的,不就是一些舊領(lǐng)導?”他不知道是安慰我還是覺得我大驚小怪,“我的未婚妻,有什么可覺得壓力大的?” 呃,這真是個不錯的話。 我承認,壓力真他娘的是個神經(jīng)病。 被他一說,就真的沒有壓力了。 我跟在周作身邊,聽著他對別人介紹我是他的未婚妻,而且是那種很快就要結(jié)婚的未婚妻,那些我曾經(jīng)的領(lǐng)導們,都熱情的祝賀我跟他,一個個的,都是人精,誰也沒露出驚訝的表情,一個都不曾表露我與周作年紀差太多的意思。 張思潔跟他們村的領(lǐng)導一起,她朝我努努嘴,那是叫我呢。 我跟周作說了下,就到自助餐桌那邊去,張思潔也心領(lǐng)神會的跟了過來,兩個人站在一起,拿著個小小的盤子,在那里挑食物—— “你這家伙的,怎么辭職了也不跟我說聲,我們上回來了個新的聯(lián)村干部,我還以為人家走錯門了,聽人一說才曉得你辭職了,”張思潔說的很小聲,說到這里往周作那邊一看,“是為了結(jié)婚才辭職的?” 呃,我真是不知道咋回答。 “算是吧——”我回答的模棱兩可。 “我聽說周弟弟、新來的那個街道辦領(lǐng)導,還有周副市長,都是他兒子?”這回她純粹是湊到我耳邊,跟我咬耳朵了,“他也看不出來有這么大兒子呀,我記得他才四十多,難不成幾歲就有兒子了?” 我一樂,“周副市是他哥的兒子,他們家奇葩來的,都上他的戶口的?!?/br> “原來如此?!睆埶紳嵦袅藥字换参r,“對你好嗎?” “還行吧。”我回答,“現(xiàn)在成富婆了吧,一套房子還有遷移款?” 張思潔用力地點點頭,“我早簽字了,錢也拿到手了,還有幾個人想拿高一點在那里扛著,我反正覺得合適就簽字了,”她朝我眨眨眼睛,“真是成富婆了,太好了,天上掉下的餡餅把我砸個正著來的,眼光不錯呀,這都不只是黃金單身漢了,簡直是鉆石單身漢了?!?/br> 我做了個鬼臉,惹得她大笑。 當然,這晚上還有個更重要的儀式,周作投資建設一個工業(yè)園區(qū),我坐在周作身邊,看著他簽字的,鎂光燈四處閃起,將我的眼睛都快閃花了,我看到第二天的報紙頭條——xx周作攜未婚妻秦白白出席式業(yè)園區(qū)簽字儀式。 好隆重—— 我看了報紙后的反應就是這個。 真無趣。 大清早的,周作去游泳了,他有早游泳的習慣,我沒有,他早上想拉我起來,我硬是窩在床里不肯起來,耍橫裝累的,就不是肯去。 他爭取了一下,也就一個人去游泳了。 難道是清靜的清晨。 我真正睡醒的時候是他早游泳回來了,已經(jīng)叫了早餐,就燕窩粥,還有油條,挺簡單的,呃,對他來說是挺簡單的,我基本是他給什么,我就吃什么,一切都由他。 “喏,看看?!彼且贿吙磮蠹堃贿叧栽顼埖?,并將財經(jīng)報遞到我面前。 我一瞄,才曉得報紙上是我們兩個人當作頭條的,一看還挺好,我這個人本來就能上鏡,周作嘛氣勢不凡,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成功人士的氣質(zhì),我不得不說,他是也是極上鏡的,嗯,不由自戀一下,“我們都挺上鏡的,我比你還上鏡一點點?!?/br> “小李給你當段時間的助理,我會留意合適的人?!彼堰@個事跟我說開了,“小李挺穩(wěn)重,你不要為難人,那事兒我到可以跟你說的,那藥不是什么壞話,是給你養(yǎng)身子的,也許以后你的身子好了,我們會有孩子也說不定——” 我…… 無語。 作者有話要說:好幾天沒更了,今天恢復更新,哎,昨天真倒楣呀,只是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摔著了第一個感覺是難為情呢,哈哈哈 ☆、第052章 我想吐槽他,這破東西是神藥不成? 但我這個人是好人呀,一般不去打破別人的真誠想法,那樣多沒意思的,還不如到最后讓他自己發(fā)現(xiàn)這個事其實是徒勞無功的,唔,我悄悄地給自己點了個贊,可是朝他笑得一臉溫柔—— “好呀好呀——”這是我說的,我看到他眼里的自己,真是溫柔的一塌糊涂,跟個小女人似的,眼里只有他,至于別人那是一個影子都沒有。 “我得悠著呀,這把年紀要有孩子,別人還得當是爺爺帶著孫子的,你看像不像?”他跟我說,說的很高興的架式。 聽得我心里滿是謹慎的,這個人打從心里頭就長滿了心眼,我忽然想起一張圖片來,人身上都長著眼睛的圖,頓時覺得累覺不愛,我一個勁兒地從床里跳起來,渾身充滿了沖勁,呃,這是我給自己臉上添金呢,我是去討好他的—— 總不能順著他的話笑的,也不能順著他的話說“就是那樣的”,我估計是沒有活路的,還不如討好他,呃,我們現(xiàn)在是相互討好,他討好我,我討好他——就跳到他身上,雙手摟著他的脖子,不止摟脖子,我還雙腿都勾住他的腰…… 呃,這個動作干起來太有難度了,也不知道別人是怎么干的,我一上去就往下滑,也不知道我臉色有沒有變,反正我覺得難堪極了——在我差點雙腿接觸到地面時,他還算是有良心地托住我屁/股,將我牢牢地按在他身上。 我頓時有了支撐點,覺得安全無比,“才不跟你胡亂說,你瞅著哪里老了呀,年輕的很呢,你看看跟你兒子站一起,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不得以為你是他兄弟的,哪里會想著你是他老子?” 我不好拿周各各出來比,到是把周弟弟,他的兒子拉出遛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