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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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沒有親戚朋友嗎,委托一個人去老宅,翻拍幾張你太爺爺?shù)恼掌o我看,對了,順便也找找他的書信,我看看他的字?!?/br> 她還真是不怕麻煩,秦放一萬個沒好氣,老宅已經(jīng)好多年沒去人了,屋里都該積灰張蛛網(wǎng)了吧,麻煩誰去呢?想來想去,也只有單志剛會幫這個忙了。 想到單志剛,秦放驀地反應(yīng)過來,糟糕,之前想阻止他去跟蹤安蔓的,見到沈銀燈之后,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呢。 趕緊回?fù)茈娫?,謝天謝地,單志剛很快就接了,聲音有些懊惱,說明明看見安蔓的,但是醫(yī)院里人太多,拐了幾個彎之后,居然跟丟了。 跟丟就跟丟了吧,秦放不想單志剛涉險,想著正好用司藤的要求把他引開,就跟他說安蔓這事暫緩,有更重要的事請他幫忙。 聽完這所謂“更重要的事”,單志剛?cè)鐗嬙评镬F里:“秦放,翻拍照片這事,我隨便安排公司里哪個下屬去都行。但安蔓是騙了你,好不容易找到,不盯緊一點(diǎn),她跑了怎么辦?” 秦放猶豫了。 志剛說的是有道理的,安蔓之前還在囊謙,突然又出現(xiàn)在麗縣,行蹤極為不定,錯過這一趟,說不定就再也找不到了,秦放考慮了一會,終于同意讓別的人去翻拍照片,但還是再三叮囑單志剛:遠(yuǎn)遠(yuǎn)盯住安蔓就好,千萬別靠近,她背景有些復(fù)雜,萬一深究,恐怕會對他不利,甚至有生命危險。 單志剛給他吃定心丸:“咱兄弟之間,還有什么二話啊。放心吧,我會注意的。” 這話可真是暖心,這些日子如墜冰窖,事事拂人意,有這么個兄弟雪中送炭,真是讓人寬慰不少,放下電話,看到司藤似笑非笑的,才想起忘了回避她,心里很不自在,正想找個借口回房睡覺,司藤說了句:“我就說這個安蔓有問題吧?!?/br> 是,你神機(jī)妙算,言出必中。 秦放沒好氣,心里翻她一個白眼,誰知她又緊跟一句:“你這朋友也有問題。” 這什么意思啊,秦放不干了:“志剛是我從小到大的好兄弟,十幾年交情,有什么問題?” 司藤說:“你們倆合辦公司,你已經(jīng)是整天不見人影了,他作為另一個老板,不站出來穩(wěn)定軍心主持大局,跑到窮鄉(xiāng)僻壤幫你找未婚妻,有這樣的老板,公司還沒倒閉,真是商界恥辱?!?/br> 又說:“都告訴他事情復(fù)雜,會有生命危險,換了普通人,避之唯恐不及,他反而分外積極,為什么?難不成愛上你了?” 被人這么揣測自己兄弟,換了誰都會心里不快,秦放話里頭多少帶了點(diǎn)不客氣:“司藤,你身邊沒什么朋友,當(dāng)然理解不了好朋友過命的交情,我就奇怪了,在你眼里,安蔓有問題,我有問題,連志剛都有問題,這世上,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是沒問題的?” 有好一陣子,司藤沒再說話了,過了許久,她抬頭看秦放,眸光流轉(zhuǎn),唇角漸漸勾起笑意。 她說:“不不不,在這世上,有些時候,連自己都是不能相信的?!?/br> *** 沈銀燈問了一個問題,為什么要用赤傘? 蒼鴻觀主失笑,這還用問嗎。 黔東的妖怪中,籍籍無名的司藤根本就不屑一顧,至于那些有頭有臉占據(jù)篇幅的大妖怪們——拜托,他們?yōu)槭裁茨鼙挥涗浽诎福?/br> 因為作怪、作亂,引起重視,被收伏、被鎮(zhèn)壓、被打的灰飛煙滅——死了的妖怪,對司藤來說,還不如籍籍無名的。 唯有赤傘,聲名赫赫,最后的結(jié)果是“去一臂,重創(chuàng),由是妖蹤絕”,也就是說,赤傘當(dāng)年傷重而逃,很可能無聲無息的死在荒郊野外,但是因為死不見尸,可以被拿來做文章——他們可以理直氣壯的跟司藤說赤傘妖蹤再現(xiàn),就在黔東,而且當(dāng)年赤傘被砍下的那條胳膊,長幾許寬幾許色澤如何質(zhì)地怎樣,麻姑洞做過記載,道門也曾互相傳閱,想造假的話有底版可循。如此在情在理,沈小姐還有什么顧慮嗎? 沈銀燈勉強(qiáng)笑了笑,說:“那就這樣吧?!?/br> 她臉色不大好看,蒼鴻觀主看在眼里,并不當(dāng)眾追問,商定之后打發(fā)其它人各自回房,只留沈銀燈下來問,沈銀燈猶豫了很久,才說:“這個赤傘,跟司藤一樣,又是個跟麻姑洞有仇的,仇怨之大,只怕還在司藤之上?!?/br> 這話沒錯,赤傘當(dāng)時是被麻姑洞逼到走投無路的,但是這又怎么樣呢? 看來蒼鴻觀主還是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利害,沈銀燈只好把話挑明了說:“也許是我杞人憂天,但是世事難料,哪怕只是一個月之前呢,誰能想到死了幾十年的司藤會死而復(fù)活?這世上的事最是經(jīng)不住念叨,老觀主不要笑我庸人自擾,自從看到赤傘那張圖,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,冥冥中總覺得……這赤傘好像就活在我們身邊一樣?!?/br> 蒼鴻觀主寬慰她:“你這是有孕在身,疑神疑鬼的狠了。哪有念叨什么就出現(xiàn)什么的,遠(yuǎn)的不說,就說我們道門,三句不離太上老君太微天帝……” 接下來的話沒說,畢竟是道門中人,不過點(diǎn)到為止,意思是到了,沈銀燈尷尬的笑笑:“誰也不知道司藤找妖怪究竟是為了什么,我就怕赤傘真的沒死,到時候與司藤聯(lián)手……也許是我多想了吧,我懷孕以來情緒時好時壞,再加上有詛咒罩頂,難免杯弓蛇影。” 蒼鴻觀主拍拍她的手背,本意是要安慰她的,但是不知怎么的觸動心事,感喟著說了句:“如果這赤傘當(dāng)真沒死,咱們道門遲早會跟它對上,命中注定,該來的總會來的,就像當(dāng)年……” 就像當(dāng)年,司藤抱著那個被悶死的小孩哈哈大笑,說,你們記著,我一定會回來的。 赤傘當(dāng)年,絕路斷臂,是否也有過類似的毒誓? 沈銀燈沒想到蒼鴻觀主會突然間這么問,她打了個寒噤,沉默良久,才說:“自然也是有的,它那時被眾道門圍剿,東躲西藏如喪家之犬,恨不得生吞了我麻姑洞,確實說過不少讓麻姑洞斷子絕孫之類的狠話。” 蒼鴻觀主的心里咯噔一聲,電光火石之間,突然想到什么:“沈小姐,你們麻姑洞的詛咒,會不會并非來自司藤,而是源出赤傘?” 沈銀燈想也沒想,斷然否認(rèn):“不會!” 說完才發(fā)覺自己答的武斷,見蒼鴻觀主神情有些訝異,忙支吾著解釋:“詛咒這事,顏福瑞問過司藤,她親口承認(rèn)了的。” *** 單志剛派的下屬很得力,照片很快翻拍過來,一面墻的全景、照片單張、正面、反面,分門別類,壓縮了發(fā)到秦放郵箱。 秦放想辦法下載了打印出來,厚厚一沓,拿給司藤看,天色已晚,檐下亮燈,兩人就坐在桌子旁邊,一張張攤開了看。 對秦放來說,這不啻于一部家史,那么多不曾謀面的祖輩親戚,也曾喜怒嗔愁鮮明生動,真是搞不懂時間是個什么玩意兒,好像照相機(jī)的快門按鍵,咔嚓一聲,那時代就再也回不來了,而這些人,就這么定格在發(fā)黃的老膠片上。 而血緣血脈又是多么奇妙的事情,一代一代,沒有這些人,就不可能會有他——如此想來,現(xiàn)在走在大街上的每一個人,都是上萬年的奇跡,因為每個人,都有可以上溯的那條脈絡(luò)…… 秦放一時間感慨萬千,眼看就要沉浸在人類繁衍的大課題里了,司藤一句話把他拉了回來。 “你太爺爺,怎么長這么胖?。俊?/br> ☆、第8章 秦放黑了臉:“那個年代,長的胖,是家境殷實?!?/br> “哪個年代都是皇帝家最殷實,照你這么說,只有豬能當(dāng)皇帝了?!?/br> 什么邏輯!這種沒節(jié)cao的妖怪,放任自流必然越發(fā)的口沒遮攔,秦放刷刷三兩下把桌上的打印紙都撥拉圈到自己胳膊里,一張都沒給司藤留:“司藤,你說我沒關(guān)系,這些都是我長輩,你作為中華民族的妖怪,也該繼承中華民族的優(yōu)良美德——你要不尊重他們說三道四的,你就別看了?!?/br> 司藤皺著眉頭看了秦放半天,勉強(qiáng)同意,她拿回剛剛的那張照片,看了又看,一臉沒有點(diǎn)評盡興的憋悶,過了一會看秦放說:“果然是現(xiàn)在日子好了,營養(yǎng)健全,一代比一代好看,尤其是你,長的就跟基因突變似的?!?/br> 這叫人話嗎? 司藤不去理秦放的黑臉,自顧自繼續(xù)翻檢照片,過了會拿出兩張:“這是一張照片的正反面是嗎?” 應(yīng)該是,那個下屬給每張照片都編了號,這兩張,一張是p4正,一張p4反,代表第四張照片的正反面。 那是秦放的太爺爺和太奶奶,抱著兒子,也就是秦放他爺爺,在西湖邊取斷橋殘雪為景照的一張全家福,很多沒去過的人以為斷橋就是兩截的半橋,其實有種說法是冬日雪后,橋的陽面冰雪消融,但是陰面仍有殘雪似銀,遠(yuǎn)處望過去這橋似斷非斷——給秦放太爺爺一家照相的人顯然深諳此理,從照片的角度看,的確像是“斷”橋,秦放的太爺爺握著兒子的小手腕喜笑顏開的,一副其樂融融的親子照。 背面題了行字,1946年冬,攜妻、子游湖,友白英作陪,乘興而來,盡興而歸。 司藤看了半天,終于是徹底絕了對秦放太爺爺?shù)南胂罅α恕?/br> 她說,你太爺爺這字,真是狀如雞爪,形如鬼爬。 *** 司藤原本給的期限是三天,后來為著了多添一道“取證”,又給寬限了幾天,期間蒼鴻觀主來過一次,秦放聽到他提了“赤傘”兩個字。 司藤當(dāng)時愣了一下,說:“哦,那是前輩了。” 蒼鴻觀主走后,秦放問了司藤,司藤把赤傘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,沉吟說:“如果赤傘當(dāng)年沒有死,康熙年到現(xiàn)在,也有三百多年……它潛心修煉,的確是有可能再次成妖的,而且它經(jīng)歷過相當(dāng)長的亂世,亂世多殺,便于赤傘攝取戾氣。只要蒼鴻能給出少許證據(jù),黔東就是非去不可了?!?/br> *** 據(jù)說,赤傘被砍下的那條手臂,深紅,白斑,軟如綿,爛臭,三日而腐,化為水,水臨之處,皆為赤地,寸草不生,蟻蟲觸而痙攣,既而死。 一干人據(jù)此出了個堪稱絕妙的點(diǎn)子,一個密封盒里,裝黔東山區(qū)取的泥土,這泥土務(wù)必做的惡臭無比。 時間點(diǎn)要往前移,司藤前腳提出要求,道門幾天之內(nèi)就發(fā)現(xiàn)赤傘并且拿到證據(jù)這種話三歲小孩都不會信。所以發(fā)現(xiàn)赤傘的時間,遠(yuǎn)在好幾個月之前,當(dāng)時麻姑洞的沈銀燈在山區(qū)偶遇,力拼不敵,但逃跑時祭出法器輕傷了赤傘,赤傘的血滴到土里,這密封盒里裝的,就是浸了赤傘血液的泥土。 果然三個臭皮匠堪抵諸葛亮,一群人居然拼湊出個幾乎無懈可擊的說法來,自己都想為自己擊節(jié)叫好,只有白金教授潑大家冷水:“說法是不錯,但是惡臭的泥土是否就能把司藤給唬住,我反正是持保留意見的。” 馬丘陽道長造假造到興頭上,根本聽不進(jìn)白金的意見:“老一輩說,摻了九分真話的謊話最難分辨。這事我們給做的真真兒的。沈小姐不是家在黔東嗎,就請老家那邊的人去山區(qū)取了土送過來,要快,坐飛機(jī)送。至于惡臭,精變的妖怪脫不了是草木樹怪,既然吃人,惡臭里一定也有血rou腐氣,多找?guī)追N植物動物的腐臭之源拼一拼。別忘了,赤傘在康熙42年就已經(jīng)妖蹤絕,而司藤1910年才精變,這兩個妖怪從來就沒打過照面,赤傘的血是什么味道,司藤根本不知道!” 白金教授冷笑:“但是你也別忘了,這兩個都是妖怪,妖怪與妖怪之間,也許有相通之處,說不定司藤就是能分辨出我們交出去的東西沒有妖氣?!?/br> 馬丘陽道長一時語塞,張少華真人嘆氣說:“要真這樣,也只能聽天由命了。咱們從來就沒找到過什么妖怪,這事原本……也就是一場押注罷了。” *** 現(xiàn)代社會,不會搞快馬加鞭八百里加急這種事兒,坐飛機(jī)送都也已經(jīng)不合潮流——沈銀燈給家里打了個電話,叫了快遞,第二天晚上,這所謂的赤傘臭土就已經(jīng)送到了。 快遞箱不大,膠帶纏的一層一層的,沈銀燈簽收之后,反而沒了打開的勇氣,蒼鴻觀主問她什么時候去見司藤,她猶豫了一下說:“明天吧,今晚上大家都緩一緩?!?/br> 也好,蒼鴻觀主吩咐大家當(dāng)晚好好休息,第二天一起去見司藤,這一次沒有避開王乾坤和顏福瑞,一起通知在列。 顏福瑞自覺這又是一個重大的臥底情報,趕緊打電話通知秦放,秦放一百個沒好氣:這也能叫情報嗎?一起上門拜訪能叫情報? 顏福瑞委屈萬分:“那你給說說什么叫情報?” 秦放耐著性子給他舉了個魚腸劍的例子,大意是請客吃飯不叫情報,以請客吃飯為名行刺殺之實那才叫情報。 顏福瑞活學(xué)活用:“那也許他們是上門拜訪為名,行刺殺之實呢?” 這都什么對牛彈琴雞同鴨講的,秦放氣的吐血,吼他:“要么就打聽些實在的,下次再打電話說這種沒用的,我屏蔽你信不信!” 顏福瑞覺著自己是被人瞧不起了,自尊心真是大受打擊,尋思著怎么著都要打聽出些不一樣的——晚上哄瓦房睡著后,他溜出來尋思著找誰假聊天之名行刺探之實。 大半夜的,找沈銀燈不好,孤男寡女不方便,蒼鴻觀主和張少華真人是老年人,經(jīng)不起折騰,白金教授說話太高深了,聽不懂,劉鶴翔先生太板正了,一看就知道口很嚴(yán)實,馬丘陽道長總是一副傲慢瞧不起人的樣子,柳金頂是個光頭,太兇了,水滸里打家劫舍的樣子,丁大成是北方漢子,長的太高大了,太給人壓迫感了…… 欺軟怕硬的顏福瑞最終敲定了桃源洞的潘祈年:就他了,他個子最矮,想必也是最好糊弄的! 但是怎么尋個由頭呢?有了,千穿萬穿,馬屁不穿,就說自己仰慕桃源洞已久,終于尋到機(jī)會,特地前來拜訪……然后慢慢的、委婉的,把話題引到刺探秘密上…… 顏福瑞興高采烈地敲響了潘祈年的房門。 一切都按計劃有條不紊進(jìn)行當(dāng)中,唯有一點(diǎn)計算失誤:潘祈年實在是太能講了! 你不是仰慕桃源洞嗎,你知道桃源洞的歷史嗎?從祖師爺開始講起,如何出身貧苦,如何一心向道,還引經(jīng)據(jù)典,和陶淵明的《桃花源記》一作比對,顏福瑞幾次插嘴都插不進(jìn)去,但大局為重,還得強(qiáng)打精神做認(rèn)真傾聽狀,不過眼神已然飄忽…… 咦,潘祈年身后柜子上放的那個,是個葫蘆? 這個葫蘆可真有意思,大肚腩,葫蘆腰上系個紅綢帶,像八仙里鐵拐李的酒葫蘆,關(guān)鍵它忽然開始晃了,嗡噠嗡噠的聲音…… 顏福瑞一個沒忍住,指著那葫蘆問潘祈年:“你那葫蘆還會晃的?” 潘祈年下意識轉(zhuǎn)身去看,目光所及,身子突然不動了,僵了一兩秒之后大叫:“妖氣!有妖氣!” *** 不止是潘祈年,還有幾個人的法器在同一時間有了動靜,柳金頂是聽到自己金錢劍的錢幣嗡嗡地在彈震,丁大成的銅算盤,擺放時算珠都是平齊齊靠著一邊的,被吵醒之后去查看,發(fā)現(xiàn)算珠撥的凌亂不堪,每一桿上都無規(guī)則顯出了數(shù)字,張少華真人的雷擊木法印,原本是放在桌子靠墻的地方的,沒任何人碰,自行往外滑出了好幾寸遠(yuǎn),有一角還滑出了桌緣,張少華真人很肯定的說本門圣物,必然恭恭敬敬擺放,斷不會隨意亂扔的。 不過聚到蒼鴻觀主房間時,都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異狀了,馬丘陽道長扯著自己“敕召萬神”的令旗左看右看,很緊張的問:“會不會是司藤來過了?” 眾人面面相覷,誰都不敢排除這個可能性:這個妖怪從來也不按常理出牌,表面上等的氣定神閑的,暗地里是不是起了疑心,偷偷過來探究竟了? 不過幸好大家的法器也不是吃素的。 蒼鴻觀主勸大家回去休息:“反正明天就要和她見面了,是吉是兇,見機(jī)行事吧?!?/br> 顏福瑞樂滋滋回房,自覺今晚終于有所建樹:他要去跟司藤講,你今晚上來道門刺探秘密,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,不不不,道長們的法器還是挺厲害的,已經(jīng)有所察覺了…… 他掏出房卡想開門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房門是虛掩著的,自己剛出門時沒把門帶好嗎?太大意了,這幸好還是在正規(guī)的賓館,要是那種黑店,孩子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。 顏福瑞關(guān)上門,摸黑上了床,掏出手機(jī)給秦放編輯短信,手機(jī)屏幕瑩瑩的光照亮床頭那一小塊地方,不知怎么的,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……過了一兩秒,顏福瑞忽然反應(yīng)過來,急忙伸手?jǐn)Q亮床頭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