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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外有人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走了進(jìn)來,笑聲陣陣:“各位!各位!瞧我拿了什么?” 辦公區(qū)里稀稀拉拉地探出了幾個腦袋。 “哎喲玫瑰呀,誰送的?” “瞧你那嘚瑟勁兒。” “你對象這么浪漫噠?元旦還送花?我酸了。” 他忙解釋道:“嘿!不是我的,不是我的啊!我就是代收?!彼蜃煲恍Γ首魃衩?,“你們猜這是誰的花?” 蕭忱捧著水杯在一旁看戲。 那人手指一指,指向蕭忱:“就那位帥哥,說你呢,帥哥,您的花?!?/br> 蕭忱一愣,那位同事樂樂呵呵地抱著花走了過去,一路上迎滿了其他同事的注視和低語。 “蕭工?!蹦侨税鸦ㄒ贿f,混不正經(jīng),“您的花,請簽收?!?/br> 蕭忱懵懵地接過那捧艷麗的紅玫瑰,低頭看了一眼花簇里的卡片—— 沒什么祝福語,只有落款:余英 是他手寫的,字跡蒼勁飄逸。 辦公室里的同事開始起哄了。 那位幫忙代收的同事笑得意味深長:“蕭工,新嫂子還挺浪漫的哈。” 蕭忱忍不住笑了一聲:“嗯,新嫂子?!?/br> 底下一群吹哨看熱鬧的,辦公室的氛圍不自覺熱鬧了許多。 蕭忱在起哄聲中捧著玫瑰回了辦公室,他把花擱在桌上,坐在椅子上盯著看。 片刻后,他給余英打了個電話。 “喂?” 一夜的性/事讓男人的嗓音更顯低啞。 真磁性,真性感。 “干嘛……突然給我送花?” “給男朋友送花,不需要理由吧?!?/br> 蕭忱抿了下嘴唇,撫了撫花瓣,問:“這是什么品種的玫瑰?” “珍愛?!?/br> 蕭忱心里一顫,嘴角勾了起來:“我干活了?!?/br> “好的,忱哥再見。” 電話掛掉,蕭忱又收到了許可可的微信消息。 許可可:忱哥忱哥,老板給你送花啦! 這丫頭嘴是真快,一刻也等不及,就來跟蕭忱通風(fēng)報(bào)信。 蕭忱:我知道,已經(jīng)收到了。 許可可:!??!我瘋了呀,還是老板自個包的,他把客戶的單子都推了,一下午就包你那束了!19朵!珍愛! 蕭忱想了想,問:珍愛玫瑰的花語是什么? 對話框頂端顯示“對方正在輸入”,緊接著,一條消息彈了出來—— 請你將一生的幸福托付給我,我將珍愛一生。 第34章 粘人酷哥 自從余英談了對象之后,葉敏行成天念叨著要請蕭忱來家里坐坐,吃頓便飯。 葉敏行畢竟是個富婆,早雇人把蕭忱的身份背景調(diào)查清楚了,包括他的前妻。 不過這事葉敏行不敢跟余英說,怕他生氣,所以只能暗地里打聽。 打聽出來的結(jié)果是:人家清清白白,就是一離過婚、父母雙亡的黃金單身漢。學(xué)歷高,工作好,長得也標(biāo)致。 如此這般,葉敏行對她兒子這對象那是相當(dāng)滿意,最初的偏見早就拋之腦后了。 這天下班時(shí)間,蕭忱接到了余英的電話:“喂?忱哥,今天有空嗎?晚上要加班嗎?” “怎么了?” “我媽說想請你吃飯,來我家?!?/br> “好,我有空的?!?/br> “那我先去學(xué)校接江言,然后再去公司接你?” 蕭忱起身收拾圖紙:“我去接他吧,正好跟他說說咱倆一起住的事?!?/br> “行?!?/br> 江言的高中是市重點(diǎn)高中,學(xué)校排名在全市一直名列前茅,高三學(xué)生大部分都住宿,有的家離得近的,為了提高學(xué)習(xí)效率,也會留在學(xué)校上晚自習(xí)。 江言性格孤僻,加之學(xué)習(xí)成績確實(shí)是好,所以他一般不在學(xué)校晚自習(xí),放了學(xué)就直接回家。 下午五點(diǎn)半,江言收拾好書包,走出了教室。 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(jī),低頭正要戴上,忽而聽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。 “江言!” 是個女人的聲音,語氣很激動。 江言捏著耳機(jī)的手一頓,抬起頭來。 “江言!”記憶里某個模糊又深刻的身影朝他疾步走來,江言兀地怔在了原地。 女人走到距離他兩步的地方,忽然停住了,雙手交握拎著皮包,貼在身前,用一種格外復(fù)雜的眼神看著他。 那眼神江言很不喜歡。 憐惜? 愧疚? 真叫人不舒服。 江言無視她,塞上耳機(jī)徑直往前走。 “江言!”女人慌里慌張地跟上他,“江言,你等等,mama有話跟你說。” 已經(jīng)過去三年了,江言的身高早就超過了這位丟棄他的母親。他人高腿長,行走如風(fēng),女人踉踉蹌蹌的,追他不及。 片刻,女人踩著高跟鞋跑了起來,追過去攔住了他的去路。 “我是你媽!” 現(xiàn)在是放學(xué)時(shí)間,走廊上學(xué)生熙來攘往,頻頻向他們投來目光。 江言神色慍怒地摘下了耳機(jī),反問:“是嗎?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個媽?” 他握緊了拳頭,手微微顫抖了起來,下頷線繃緊。 女人嘴唇動了動,欲言又止。 江言想不通這個人為什么還會重新出現(xiàn)。她回來干什么?當(dāng)初不是不要他了嗎?她不是早就想丟下他了嗎?他對她而言,不是從一出生就是一個錯誤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