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甜酒釀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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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林蓁公寓里擠了兩個星期,周牧則終于被出差歸來的何淑蘭喊回家吃飯。 彼時恰逢周五晚高峰,兩人堵在下班回家路上,周牧則戴著耳機聽何淑蘭電話,車子跟隨車流一步一停,閑閑應著,聽完之后,朝副駕駛瞥去一眼,回何淑蘭: “我先問問我姐?!?/br> 滑手機的指腹一頓,林蓁抬頭朝他看來。 周牧則按住耳機,眸光含笑:“想不想回家吃晚飯?” 回家? 林蓁心口一緊,趕忙搖頭拒絕。周牧則見她嚇得跟撥浪鼓似的,笑笑沒說話,繼續(xù)對電話那頭的人道: “媽,姐不想回家吃飯,那我也不……” 話未說完,倏爾停頓,對面似在絮絮叨叨說些什么,周牧則聽得專注。林蓁心臟砰跳,手指不自覺絞緊安全帶,還在兀自愁苦要如何面對何淑蘭,周牧則又轉(zhuǎn)過頭來,一邊伸手捋開她耳鬢碎發(fā),一邊對電話那頭應聲: “好,我會好好勸她,媽你放心?!?/br> “嗯,到時候再聯(lián)系?!?/br> 然后就摘下耳機,繼續(xù)跟緊前方車輛,狀似無意問她一句:“不敢回家是怕挨罵嗎?” 林蓁瞪他一眼,想說我又不是你,你當然沒在怕的。周牧則沒給她開口機會,伸手牽住她手,與她十指交扣嵌緊,掌心溫熱撫平焦灼,緩聲安慰她道: “別擔心,跟我一起回去,假如媽到時候忍不住罵我們,你就一個人躲進房間,反鎖住門,把我關(guān)在外面,讓媽只能罵我一個……” 掌心貼合放于膝上,林蓁垂眸看著兩人交握的手,耳根泛熱,心尖一點點融化,將要陷入情思,又倏然想起他在開車,忙掙脫他手出聲提醒: “好好開車別亂摸我……” 最后的“手”字還未說出,周牧則重又握緊她手,扯動臂膀?qū)⑺阶约和壬希腹?jié)緊抓她手背,繼續(xù)不徐不疾道: “那換你摸我?!?/br> “……” 林蓁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,反應過來想要發(fā)作,周牧則又側(cè)頭看她一眼,隨即收回,凝著道路前方,慢慢開口說: “姐,逃避沒用,我們早晚要面對的。” 他語聲平淡,聽進心里,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。林蓁垂眸不語,未再掙扎,任他握著她手置于腿上,單手轉(zhuǎn)動方向盤,拐進另一條路,駛向家的方向。 晚霞在天邊燒得壯麗,微風徐徐拂入車窗,林蓁凝著沿途風景,心臟慢慢安定下來。 …… 是夜,別墅燈火通明。 林蓁與周牧則并肩進門,客廳中央恰巧坐著陳敏阿姨。她與何淑蘭一同出差歸來,被何淑蘭邀請到家吃飯,見兩人同時走入,不由驚嘆一聲: “哎牧則,你從美國回來了啊……還有小蓁,今天你也回來吃飯啊……” 林蓁慢周牧則一步,相握的手正好被沙發(fā)靠背擋住。陳敏向兩人投來目光,她忙用力掙脫他手,怕兩人舉止會被瞧出異常,可周牧則完全沒有配合她的意思。 他指掌仍牢牢抓住她手,氣定神閑立在她身旁,微微笑著回陳敏道: “嗯,我回來過暑假?!?/br> 陳敏關(guān)切了幾句他術(shù)后的恢復情況,又問起他在國外的生活,周牧則平聲應著,指節(jié)穩(wěn)當扣住她手。林蓁暗地里和他較勁,右手一根根掰開他指,周牧則在回話間隙側(cè)頭掃她一眼,目光似含嘲笑。 她置之不理,鐵了心要和他保持距離。周牧則慢慢松開握力,雙手將要分開前,何淑蘭先一步從里面走出,看到了客廳里的兩人。 “回來了啊。” 她淡淡說一句,林蓁像觸電一樣立即收回自己的手,杵在周牧則身旁訕訕不知所言?,F(xiàn)下陳敏還在這里,何淑蘭也不好當面多講什么,招呼幾人去餐廳吃飯,只在轉(zhuǎn)回身時,無聲嘆了口氣。 …… 晚飯過后,何淑蘭與陳敏在客廳聊天,周牧則去樓上收拾行李。為了避免尷尬,林蓁選擇一個人窩在廚房刷碗。 水流從皮膚上緩緩淌過,她叁心二意刷著盤子,腦子里卻在回想剛才,那個混蛋在她耳邊留下的一句: “我在房間里等你?!?/br> 耳熱,后頸覆著薄汗,她慢慢吞吞放置碗盤,正在清洗最后一只玻璃杯,身旁忽而有人走近,未等她側(cè)頭注目。 “你怎么還在這磨嘰。” 就被周牧則從背后抱了個滿懷。 溫熱身軀罩在后脊,林蓁呼吸一頓,水流還在潺潺作響,周牧則就將下巴抵進她肩窩,圈著她腰,低問一句: “親戚走了么?” 她掀眸瞪他,周牧則仍是笑,束緊臂膀正欲吻她,何淑蘭的聲音冷不丁從旁邊響起: “小則。” 嚇得林蓁差點沒失手摔碎杯子。 周牧則繼續(xù)抱著她,側(cè)目向母親看去。何淑蘭繃著唇角,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一圈轉(zhuǎn)。林蓁呆若木雞握著杯子,做好了被訓責的準備,卻不想她沉默半晌。 只嘆息著道出一句:“你開車送陳阿姨回家吧,回來路上我單獨和你聊聊?!?/br> 話是對周牧則說的,說完就轉(zhuǎn)身走出廚房。林蓁怔望著何淑蘭離去的背影,直到被周牧則吻啄唇角,才回神抬眼,對上目光。 “別擔心,我很快回來?!?/br> 他捻著她耳垂輕揉,林蓁一時語塞??此龡l斯理走出去后,才陡然發(fā)覺哪里不對。 “……誰擔心你了?!?/br> 她忿忿說著,終于把水龍頭關(guān)上。 …… 林蓁在房間洗漱完畢,正要入睡,忽而聽到外頭傳來叩門聲。 她用腳趾都能猜到外面是誰,不打算予以任何理會,熄了室燈就要上床,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電話。 瞥一眼來電姓名,果斷掛斷。掛斷之后又響,響了就又掛。如此反反復復數(shù)次,她終于被他煩出脾氣,索性接起電話: “你干嘛啊?” 通話只隔一堵房門,話音從下端聽筒響起時,房間外也隱隱傳來人聲,那人似乎聽出她話里不耐,嗓音帶著點笑: “怎么突然生氣了?” 林蓁張了張嘴,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,只問一句: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 她躺在大床中間,不自覺打出一個哈欠,半闔著眼,微聲回道: “我好困,我要睡了,有什么事明天再說行不行?!?/br> 那頭沉默了會兒,隨即低應:“行,既然你不想吃媽做的甜酒釀,那我就下去……” “等一下!” 林蓁像管彈簧似的從床上蹦起,握著手機坐在床沿深呼吸,最后還是沒抵御住美食誘惑,掐斷電話,趿著拖鞋走去開門,側(cè)身抵出一條縫隙,警惕地看著外面的人: “甜酒釀呢?” 周牧則笑而不語,推動門板擴開縫隙,林蓁偏要和他較勁,壓著把手抬眸瞪他: “甜酒釀呢?你不會是詐我吧?” “我為什么要詐你?” 周牧則反問,林蓁哽住話音,只短暫一瞬晃神,門板就被他頂開推入,盛在瓷碗里的甜酒釀,連同他人一起,全都進了她房間。